当前简讯:战锤30K荷鲁斯之乱泰拉围城《战鹰》第七章:犟驴!大天使腹诽可汗,瓦尔多盯上罪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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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图转自舒扬Sion大佬
(相关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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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喊可汗是犟驴!互动好甜!天使每次都会特别主动联系可汗,邀请可汗做客。我要发挥30K阿斯塔特们的优秀吃瓜传统,宣布除了站可汗和狮王的CP,我还站可汗和天使!不要独眼欧格林当可汗的好朋友!晒伤欧格林甚至比不上儿子阿维达一根头发!世界上最好的阿维达!可恶,40K阿斯塔特们已经丧失了吃原体瓜和站原体CP的优秀传统。(尤其是DA,明明你们爹那么单箭头可汗,你们居然在40K欺负白疤,还抛弃白疤去追堕天使!狮王快整治他们!)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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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下的黄金Gold under shadow
但它们现在来找他了,无生者(Neverborn),无需邀请就自愿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它们想要这样。出于某种原因,它们想死在他的刀刃下,或者至少能短暂面对他,哈哈大笑,或是感到一阵恐惧,也许只因必须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这对它们很重要。这一次它们似乎是认真的。
他依然杀了它们,因为那是他的使命:康斯坦丁·瓦尔多(Constantin Valdor),元帅(captain-general),执矛人(pear-bearer),守门者(threshold-keeper)。他大步穿过帝国圣所的狭窄人行道,高高的拱顶,隐匿之处,等待着,观望着。然后它们迟早会来他身边,从黑暗中冲出将尖牙戳向他的胸膛。他的矛脓血淋漓,刀刃裹着那些并不真正需要血的生物的浓厚精华。它们死了——或者至少被驱逐回诞生之处——然后他就会再次启程,在沉默中狩猎。
外部城墙(Outer Wall)上的战斗已经够艰难了,他曾在那里同第九军团的拉多隆(Raldoron)和第五军团的大可汗(the Great Khan)一起战斗,而拉多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名慎重节制且技艺绝伦,按自己方式行事的战士。可汗呢就是可汗,某些方面无与伦比,另一些方面则令人沮丧。不过现在已经不必为远处城墙部署人员了。口袋正在扎紧,压向皇宫内城,而现在内城也变得一样。这从来都不是个干净利落的过程——大片领土被重重包围并坚决抵抗着——然而其形势已然明晰。
所以他不能再拖延了。发出命令要求所有禁军幸存者撤回帝国圣所。当然,瓦尔多事先通知了多恩,但后者几乎没搭理他的好意。也许他没意识到有这么多人暴露在外战斗了如此久,他太忙于自己的众多职责。不过还是实施了。万人团,现在只余名义上的十分之一,已经在帝皇领地的最中央拿起武器,准备迎接冲所有城墙中最后一道而来的攻击,无论是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
瓦尔多比大部分人都更了解这场冲突的真实本质。任何在战壕里应征入伍的人都知道敌人会在地面上向他们袭来,但却完全不了解在他们脚下一直进行中的战斗。泰拉之战在那持续了很久,而且愈发恶劣。大多数情况下是帝皇在抵挡敌军,他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堵住了进入王座厅自身地基的那条稳定通道。
不过,只要施加的压力够强,任何屏障都会漏,而现在孔隙就打开了。尽管瓦尔多极不愿承认这一点,但他主人的控制力正在下滑。矗立皇宫之上的大护盾正在失效。相应的,护盾沉入地下的部分也在失效。现在恶魔们可以钻进来,穿过城垛,自燃烧着的空气盘旋而下,从有毒的土壤中冲出。现在再无某一条前线,也再无防守者们可以用来作为掩体的明确防线,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不完美控制范围。每过一个小时,剩余保护完全消失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一点。
他发现自己几乎在盼着那一刻。他知道那一刻迟早会来。基里曼还没到。即便极限战士们不知如何出现了,要改变现状肯定也已太迟。一切都将涌向王座厅,整场伟大戏剧的支点,就像一直以来命中注定的那般。帝皇在那里。战帅就要来了。银河系的其他地方似乎都不再重要,只要能控制这微不足道的一小点领土,那么一个深埋于旧日帝国的化石中的密闭小屋,而这里也是泰拉上瓦尔多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要保卫的地方。
然后他停下脚步,突然警觉起来。
走廊延伸至前方,一片漆黑。这里墙壁是脊状和齿状的,仿佛骨头般布满灰尘。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远比地下城的最深处还要深。这些地方闻起来像更古老的陌生文明,它们在他自己的文明奋力走向显赫前就已存在数千年之久。并非所有被遗忘文化的痕迹都被完全抹去——隧道连绵不绝。
他眯起眼睛,一动也不动。隧道里很寂静——深入此地后就再听不见地面炮火的雷动。但他能闻到什么东西,只有一点点……淡淡的………燃烧的气味。
他蹑手蹑脚向前走去,精金靴轻轻陷入10厘米厚的灰尘层中。走廊的墙壁被挖成了凡人的尺寸,贴的紧紧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被活埋在此,被上方和周围数百万吨的岩石所窒息。他的护肩被一个突出部位挡住,于是调整了自己的位置。感觉似乎前方道路比之前更窄了。他抬起头来,在岩石切割的顶部寻找应力裂缝,但只看到厚厚的古老污渍,仿佛油墨般漆黑。
再多走几步,现在要很谨慎,保持全部感官警觉。那气味变得越来越强烈。他想自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微弱嘶嘶声,但并没有在意。现在有什么东西和他一起在隧道里,一个没有灵魂的存在,蜷缩在黑暗中。如果可能的话,它会试图欺骗他,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走上错误的道路。
他终于到达了隧道尽头。他看见前方有一个石拱,在头盔的夜视镜中呈颗粒状。拱顶石很低矮,他必须弯下腰才能进去。拱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小房间,点缀着霉菌和孢子,黏密而潮湿。远处墙上立有一座祭坛,上面刻着他辨认不出的人物和形象。祭坛上立着一支蜡烛,那股燃烧着的蓝白色火焰似乎一点也没起到照明作用。
这个地方很冷。非常冷。粗糙切割的石头上结了一层霜。尽管如此,燃烧的味儿还是气味熏天。
里面有个存在,暂时视野里看不见但占据了这个空间。
他激活了自己手上卫士长矛(guardian spear,参考UP:老菲利克斯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7647499/)的破坏力场,空间立刻充满了明亮的光线。阴影在他身边跳开,唯独祭坛前仍是一片黑暗,一团毫无反射的黑暗低垂着。
“走开,”一个声音低语,有点孩子气还带了点顽皮,“我在祈祷。”
瓦尔多并没有立即移动。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即使从这些生物身上也能学到些东西:“这底下没什么可供祈祷的。”
“但有很多想要为之祈祷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是。”
黑暗的小块扭动膨胀着,然后开始旋转。一个浅灰色的头出现了,似乎从斗篷下冒出。它没有毛发,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一张嘴占据了大部分脸,周围环绕着许多小的牙齿。当它说话时,宽大的嘴唇发出恶脏的涟漪。(懂了,七鳃鳗.jpg)
“你可以别管我吗,”它说。“我是无害的。我已经在这里住了非常非常久了。”
瓦尔多仍然很警惕。蜡烛的火焰停止了移动,仿佛被冻结了:“没有东西能在这里活下来。”
“你和我。我们能。”
“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还真正活着。”
那张嘴咧开一笑。“暂时如此。你不安全。甚至连你的主人都不安全。等祂被送入我们的国度,我们会尽情享用祂。”
“我不这么认为。”
“你觉得?真的只有你自己那么认为吧?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张邪恶的嘴张得更大了,“但还是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快吧!”
它突然向上抽搐,向外翻开,长满牙齿的嘴张大并以可怕的速度裂开。瓦尔多径直砍进翻滚的黑暗之墙,长矛镰刀般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挥砍,拖着矛尖划过那伸展开的喉咙。不断扩张的恶魔血肉崩裂开来,散落成新的煤黑色碎末,迅速聚集并重新塑形,扭动着回复出新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当它们挺直身体,口水流了孤身一人的禁军一身,整个空间被虚空般黑暗的条纹淋透了时,似乎整个房间都将要被它们所吞噬了。
然而瓦尔多第一击只是为了更接近他真正的目标。他的第二击把蜡烛一分为二,熄灭了其冻结的火焰。恶魔的多重形态立即痛苦地尖叫起来,然后飞溅成一团团黑色黏液覆盖了墙面。瓦尔多掠过,冲向原先那团仍有离奇大口残存的虚假血肉,向下猛刺将其钉在房间地板上。
它扭动着喷溅口水。有那么一秒钟,瓦尔多通过矛杆感到它的精华剧烈颤抖着。惊鸿一瞥间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无限的世界,由痛苦和恶意铸就,不断旋转变形。他明白了这个存在微不足道,一名寻路者,一个薄弱环节的推动者,一名隶属痛苦世界大能的奴隶,而现在注定因其失败而要被它们吞噬。他体验了一丝它对这种前景的恐惧——比一名凡人所能经历的要痛苦得多。
他用拇指拨动分解力场的开关,它最后那滩挤出的物理形体在一片金光闪烁的噼啪响中炸裂开来。
“就是这么快,”他冷冷地说,熄灭了火焰。
那之后他花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并非因为体力消耗——那简直微不足道——而是由于暴露于这种原始真相下。每次他这么做,每次他直面那些幻象,这都一步步变得更加令他难以忍受。他能感觉出那种邪恶在污染他,勾起原本不该存在的幽灵般的困惑。
用这把枪杀死敌人会付出代价。如果他有能力来质疑他的主人,他可能会花更多时间来琢磨为何他会得到这么一把武器。帝皇似乎造了一堆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把它们分发给祂的仆人,好似有些古代军阀的战利品一般。它们都有其力量,有些厚颜无耻,有些则精妙绝伦,有些尚未揭晓,但无一直截了当。
他低头往下望,他的靴子正踩在最后一滩魔鬼精华的残渣里。这些东西是最糟糕的。一名凡人之死可能会爆料出令人不安的简短真相——可供检验自身,并让自己反思。而无生者,当它们在尖叫中被驱逐回帷幕另一边时,它们展现的东西则令人不安——瞥见一些不可言喻、卑鄙恶毒、毫无理性之物。也许如果他被赋予更生动的想象力,他可能会发现自己被这种幻觉所淹没。即便如此,你也没法忘记它们。它们从此之后将一直到处徘徊,在脑海中不断重复,唠唠叨叨地提醒着他们曾反抗些什么,他们曾努力建造过什么,以及目前他们似乎注定要失去些什么。
“元帅,”他头盔内置通讯系统突然传来了一条优先级信息。是阿蒙(Amon)。听到他的声音——一种稳定、平静而忠诚的声音——令人感到欣慰。
“说吧,”瓦尔多边说边退出了房间。
“来自黑石监狱的最新消息。哪个女人琪乐被释放了,位置不明。释放她时的监控被一名意料之外的当事人的存在打断了。身份未确认。初步判断是阿斯塔特军团的成员。”
“现在这名当事人在跟踪她吗?”
“肯定。请示是否授权干预。”
“否定。如果她现在有什么角色要扮演,那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瓦尔多从未特别看出这个计划有何种智慧,但既然它有来自最高级别的监管,那么最好还是让它按原定计划执行把。。
“收到。这就引出了我的另外一个话题。”
“那名生物罪犯。”
“我还在监视他,但他很熟练。如果不是当下这种状况,我会给他安排一名三级看守,但当下已经没有这种余力了。”
这几乎可以确定是实话。很快,他们将不再能够对圣所本身以外的宫殿施加任何形式的控制。
“那么你的判断是?”
“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不能保证再监视他太久。这可能需要更加……专业的干预。”
瓦尔多想了想。他在这里有他的职责。很少有人能如此精确地追捕恶魔,提高警惕的需要只会增加。如果他现在离开了圣所的狭窄范围,那也只能是很短一段时间。尽管自围城开始以来他已在地牢中看到了一切,但罪犯的存在仍令他充满疑虑并感到愈发不安。
最开始,他甚至不太确信福的吹嘘只否只是叫嚣,一种摆脱困境的方法。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那么确定了。即便在这个充满谎言的银河系中,诱人的可能性依旧存在,如果他说的话就是他的意图,他确实可能做到自己声称想做的事。
制造威胁,响应它们。把思想放在那些想要伤害祂的人和场景上。任他们靠近,在接受风险的同时换取我们所能获取的知识。
自与阿斯塔特打交道以来,原则一直如此。事实上,即便现在地狱的大门在面前敞开,他们仍在坚持这种练习,勇敢也好愚蠢也罢,这取决于你——特定的——风险偏好。
“保持锁定他的位置。”瓦尔多做了决定,说道,“我要亲自来找他。”
巴尔的王子The Prince of Baal
他轰然重重降落到黄金堡垒(Aurum Bar,第四章也出现了我当时按音译了,等以后再慢慢修订吧)东侧的第11个高护墙上,撞上岩石混凝土人行道并砸碎了此处的穿着装甲的尸体堆。他们和他有着相同的深红色涂装,盔甲上浸透了血红、金色和黄铜,是具有辉煌和忠诚传统的卓越战士们。
他们做得很好,不辱使命。六天的猛烈轰炸后,装甲部队突破了第四道防御圈,然后是第三道,而现在洛迦狂热的儿子们已进入了堡垒高墙的大炮射程。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发动过的三次这种进攻均已失败告终。然而现在,防守者的韧性终于被击溃,叛徒军团、狂热分子、黑暗机械教引擎和他们越来越厚颜无耻的恶魔盟友所组成的杂牌军队伍已经到达了帷幕屏障,将其围城机器拖进射程,并对建筑物释放出恶魔武器。他们数量众多,补给充足,同时他们也意识到时机来了。
也许是吧,圣吉列斯想,他抓住一名怀言者的颈甲把他扔下了墙际。然后下一秒一阵风般冲了出去,长矛刺穿了战士的胸甲。其余的人不顾自身安危毫不犹豫地向他冲来,肌腱贲张试图击中一名原体。他们每个人都对死亡甘之如饴,哪怕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命中一击,消耗一点力量,哪怕他们对被承诺而现在期待着的胜利只能做出一丝丝贡献。
如果这专注是为了其他事业,圣吉列斯兴许还能欣赏这种不屈不挠。事实上这种狂热很空虚,除了怨恨之外没什么其他意义,那是被不值得任何活物崇拜的神明的信仰所奴役。他因此鄙视他们,远甚于他战过的其他人。你可以轻易看出那会滋生何种弱点,例如让福格瑞姆的军团陷入疯狂,某种程度上甚至他都能理解——他们太愚蠢,被自己的欲望所困。然而这帮人——这帮人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掌握了宇宙隐匿的神学,以及其赖以维系的黑暗根基,然后心甘情愿的有意识效忠于它。
“叛徒!”圣吉列斯咆哮着,抓住第三名战士撞进城垛上的城齿并折断了他的脖子。“破誓者(Oath-breaker)!”
当他在绵延的女儿墙上杀出一条血路时,头顶的天空被流明所照亮。四台风暴鸟低空飞行穿破了黑暗,涡轮引擎吹飞了墙壁暴露的部分。舱门砰地打开,军团士兵涌了出来——也是深红色涂装,但是巴尔之子们那种更鲜艳的颜色。
圣血天使攻击小队在他周围轰然着陆,火焰喷射器和充能的剑刃咆哮起来。他们一言不发的同他们的原体一起投入战斗,第九军团的精英共同努力清理了城墙部分。其步伐与狂怒毫不留情,迅如潮水般席卷了五米宽的女儿墙,剑刃与陶钢相接的叮当声在刀光剑影中回荡。怀言者奋力反击,他们尖叫出恐吓,周围空气中涌现着半召唤出的恶魔闪光,他们的剑刃因巫术符咒和以太之毒而变得更加致命。这些组合加在一起使他们更具致死性,因此冲锋的势头被拦截了,圣血天使被炸翻或砍倒在地,甚至从墙边扔了下去被遗忘。
但是原体此刻和他们在一起,在他那污渍斑斑的双翼阴影下,只会有一个结果。怀言者们逐渐被击退,他们雕刻符文的盔甲破裂,混乱的咒语被沉寂。恶魔被打散开来,嚎叫着被放逐出物理世界。最后一名战士——一名身穿塔尔塔罗斯盔甲(Tartarus armour)头戴铁桂冠(iron crown,看到桂冠就想起来希望之死,瞬间就冒鬼火真的,怀言者怎么配带桂冠???不配真的,一群垃圾)的冠军——被圣吉列斯本人所击败,他的斧刃被砍成碎片,脖子被折断。圣吉列斯旋转着他的矛尖垂直投向在痛苦中饱受煎熬的冠军,刺穿了他的主心脏。刀刃能量燃烧,使得猎物的四肢抽搐和痉挛,随后原体将其抽离并关掉了动力。
在那之后,焚化小队开始工作,有条不紊地穿过敌人尸体,确保一切都变成了灰烬,没有不自然的残留突然堆积起来继续屠杀。倒下的忠诚者的尸体被抬起运到风暴鸟上,它们已经在盘旋着等待提取。这次突袭只持续了几分钟,但他们无法逗留——还有几十次类似的攻击计划,每一次都是为了消灭一个临界压力点,削弱敌人暴露的先头部队,消灭他们的关键指挥单位。
圣吉列斯自己则走到城墙边缘,面朝下方前部(Anterior)废墟以及曾经通向过去朝圣区域(processional quarter)的破坏现场。他头盔的通讯消息中的干预请求一个接一个已经堆积如山,仿佛一股永无停息的激流。他,确实,必须很快再次出击(take wing),与他军团仅存的几架攻击武装直升机一同升入毒云。这是他们当下的最佳选择——不再进行大规模行动,只实施精确打击,目的是避免撤退演变成一场大屠杀。
他研究着他们正在退让的领土。自狮门空港沦陷以来,通往黄金堡垒的路径就一直竞争惨烈,现在则已被完全占领。外围工事陷入一片漆黑的泥沼几乎看不见了,被数百万双靴子践踏着。地面在敌人的枪声还有下方深处诱杀陷阱房间被引爆中颤抖。烟柱从废墟上成千个点上冉冉升起,每一条都标志着一台大型登陆器或超重型车辆的尸骸,风是炽热的,即便透过头盔的过滤器也闻起来很苦涩。
他们不再为守住这条阵线而战。消耗在外围堡垒上的鲜血和物资都只是为了减缓敌人,给他们带来痛苦而非阻止他们闯入。现在,皇宫内城的城墙不止一个地方破裂开来,终极之门以东的防御工事无以为继。大量的疏散纵队正在行进,人流走出掩体穿过被炮弹炸翻的地表去往最内侧入口那不可靠的避难所。剩下的战斗就是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护这些队列,保持这种脆弱的防御屏障,以确保他们中大多数人能在大门被踢开和怪物冲进来前被疏散。
圣吉列斯集中注意力,展望更北,透过缭绕的烟雾以观察地型。他能看到戈尔贡堡垒(Gorgon Bar)那陡峭的城墙,他曾竭尽全力才把它保了下来,而现在它却被闪烁明灭的火线包围着,心脏已被其内部大杀特杀的敌军所摧毁。更前方阴沉天空下的雾霾中,马尔马克斯若隐若现。在这个距离范围中他判断出,它似乎还在控制下——如果他们能阻止其完全崩溃,哪怕只坚持一两个小时,那也是件了不起的成就。
这是他目力的极限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预见——对他兄弟们那令人不安的思维的一瞥。也许他只是太忙于战斗,也许他那不请自来、不受欢迎的能力正在自动消失。更有可能只是暂时的喘息,以太之风再次积聚力量前的短暂平静。目前,他只有最模糊的精神感觉——对灵魂的印象,所有人都在东部前线的风暴中陷入困境,有些视死如归,有些惶恐不安,大多数都处于极度悲惨的状态。这是经历了过去一个月的不懈战斗后关键的转变,——从恐惧到听天由命的转变。他自己甚至也能感觉到。这和之前不同——那种痛苦,那些幻象。这是一种含糊不清的疾病,一种麻木感,从他的四肢潜入他的躯干,使他想要犹豫,怀疑,自我审视。如果他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几乎能目视到疾病,从恶臭的黑暗心脏处爬出,爬过墓地和停尸场,伸出手来想要扼杀他们所有人。
他不能沉溺于此。他必须继续前行,保持活力。现在,在这里,在帝国控制区那不断缩小的弧线边缘,有件事他必须再试一次,否则随着距离拉远这将变得愈发不可能。
“兄弟,”他发送了语音,使用了最高度加密的频道,哪怕其余频道都化为静电的嘶吼,这个频道仍能保持清晰。
过了很长一阵,三次深呼吸的时间,他什么回应都没得到。然而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一声嘶嘶和一声噼啪回应了他。
“他派你拉我回来,是吧?”察合台的声音在干扰的嗡嗡声中很微弱,略微扭曲。
圣吉列斯微笑了起来。总是充满怀疑,可汗这人,近乎偏执——他一点都没变:“如果他这么要求了,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另一端传来一声被逗乐了的轻蔑咕哝:“也许吧。你这人是个热心肠。”
“终极之门正处于被包围的边缘。你们撤退的窗口缩小了。”
“是的,我注意到了。”
“虽然你有不到最后一刻不偷偷溜回来的名声,但我担心这次你可能会马失前蹄。”
“我们不会回来。”
“你们几乎被完全包围了。”
“是啊,没错。”
圣吉列斯握紧了一只拳头,逼着自己保持冷静。他钦佩察合台,在智库的事情上他俩长期合作(尼凯亚会议前天使秘密拉可汗和小马组成小团体意图挺军团智库,结果惨败,印象深刻是白疤跟可汗去BA旗舰,结果BA一直拉白疤决斗,刚开始白疤还挺开心,后面打麻了打不动了,觉得BA也太好斗了……),也不止一次并肩作战,但这头犟驴(pig-headedness,哈哈人见人爱的天使。我知道这个词是固执的意思啦,但是翻成固执体现不出来天使和可汗的可爱口牙)依旧会惹恼他。
“那你,也一样,已经放弃啦。”
“早着呢。”他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在搜索合适的话语,“我知道你尊重预见。至少是那些诚实发言的人。他们会赢的,我预见到,只要他仍在活跃。战帅没多少可依仗的了,我们那些疏远的兄弟们正在失去理智。”
“所有人,只有一个例外。”
“但我们团结在一起会更强大。在核心区内。”
“按你们的策略来的话,也许是吧。”通讯传来一阵干巴巴的轻笑,“请原谅我。这与性格无关。这事关乎我们要如何才能打破桎梏。那个粉碎我们精神的桎梏。”即便透过干扰,圣吉列斯依旧能听出他兄弟声音中的紧迫感,“他们已经毫无计划,不再有了。他们对着面前的障碍横冲直撞,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几乎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他还在等待,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外,和以前一样小心地等待着。当其他一切都化为灰烬,当我们认为不会变得更糟了的时候,他就会行动。而那将终结我们最后的希望。”(指毒气罐保存全部实力养精蓄锐按兵不动,就等着战帅和帝国两败俱伤,自己过来捡果子)
圣吉列斯仔细地权衡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莫塔里安已经……变了,兄弟。他不是你们在普罗斯佩罗见面时的样子了。你能对抗现在的他吗?我们中有人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这就是你的忠告的话,当那一刻来临,如果是你被召唤去面对他们其中一人,我是不是认为你也会举双手投降。交出你的长矛,找点借口。落荒而逃,一退再退。”(可汗说话是真毒舌)
圣洁列斯大笑起来:“我们现在哪还有什么可退的地方。”
“自始至终我们都不应让它被拿下。”(可汗意指狮门空港)
“你还在这么想?”
“那些火炮完好无损可以使用。他们可以任意登陆。而我们自己需要一个空港。当基里曼来的时候。当我们稳操胜券时,他会需要一条快速登陆的路径。”
胜利。可汗仍在考虑胜利。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也疯了,就像那些疯狂地破坏自己种族家园的叛徒们一样?这也不是不可能。他总爱拿这事逗乐。
“在这件事情上,”圣吉列斯说,“你至少前后态度很一致。”(可汗一开始就坚决反对多恩放了狮门空港的计划)
“这可不像是我经常被指责的那种。”
圣吉列斯抬起头来。北面新的焰尾穿过云层。他现在必须就走,做他自这事开端以来一直在做的事——团结众人,让军队坚持再多战斗一天,再多战斗一个小时,再多战斗一刻。
“我联系不是为了喊你回来。”他说,“当然如果你和我们在一起我心里还是会很高兴。罗格总是说你迟早会溜,他对我们其他人的看法通常是对的。这就是为什么是他在安排事情。”他望向燃烧的土地,一个曾经骄傲的银河文明被破坏,其自身的恶使其堕落。“我联系你是因为,如果你这么做了,这很可能就会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所以我想向你表示祝福。我想祝你好运。我想表达,我希望你能将那把该死的镰刀狠狠的捅进他的喉咙,让他永远都找不到他那愚蠢的呼吸器。”(这句话太刀了……我的天,哪怕知道结局如何,听天使这么说还是很难过)
可汗对此放声大笑。即使被糟糕的信号扭曲了,圣吉列斯也能听出这是真正的笑——并非出于愤世嫉俗,并非出于心照不宣,而是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短暂一刻的闲暇。
“我们会再次见面的,我的朋友,”可汗说,“我们将一同建设所有我们曾经梦想过的东西。在那之前,做你该做的事吧。给他们以希望。守住城墙。”(可汗的梦想是什么呢?)
连接被切断。圣吉列斯又独自多站了一会儿,孤身一人在女儿墙上,看着他的出生星球燃烧。他转头越过肩膀望向皇宫内城的宏伟群山。在黑暗中,在众多火焰汇聚而出的光亮下,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藏骨堂而非堡垒。
“我正是这么打算的。”他轻声说。
随后他跃起,扇动双翼一飞冲天,他再次出动,手中长矛蓄势待发,掠向下一场需要他的战斗。
克苏尼亚在泰拉上 Cthonia on Terra
他们很弱。他们妥协了。他们战斗的意志消失了,他们的防御已然洞开。
过去七年是如此艰难。每个战利品都经历过激烈竞争,每次胜利都付出了诸多鲜血。然而现在,就在最后关头,阻力正在消失。
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念,这是问题所在。但凡他们能够想到有什么会救他们,或者他们的敌人能自行崩溃,他们就会站起来进行反击。然而现在,他们放弃了自己的职责,逃向烟雾弥漫的塔尖之间那长长的裂缝,他们疲惫不堪,他们意志崩溃。
当然,对面的阿斯塔特军团不会这样。他们仍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仍然在努力奋战,但即使是他们也少了些什么。他们似乎是出于习惯在战斗,几乎——是一种自动反应。他们不再相信自己能影响结局了。他们一直在走过场。看着一切发生。他杀了他们中的许多人——老兵、连长、著名的勇士们。随着他们逝去,他则更加茁壮,大远征期间已然声名遐迩的荣誉更上一层楼。
因德罗斯·亚克塔(Indras Archeta),荷鲁斯之子第三连连长,为此沉思了片刻。他左手抓着一名帝国之拳战士的脖子。右手拿着他心爱的长剑,那把荡漾着美丽,向他耳语着真理的剑。这位战士的盔甲上装饰有老兵的荣誉,记述了他那漫长而传奇的职业生涯,但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鲜血自他盔甲上的每一道裂缝流出,滑落密补灰尘的陶钢铠甲,上面满是被爆弹打穿的弹坑,已然失去了动力。
星际战士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亚克塔稍稍低下了头,准备纵容他,因为他已经打得很好了:“你说什么,嗯?”他问道,“快点说。”
“帝皇……该死的……你的……不忠……”
“啊,没什么有趣的,”亚克塔疲倦地说。他松手让战士的头落下,在其撞上地面前划开了他的脖子。然后,他看着战士慢慢地死去,生命从他脖子上深深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渗入下方饱和了化学品的泥土中。
他抬起头来。一长串装甲部队和步兵在他前方大街上隆隆行进,两侧拱卫着破败的巢塔残破的墙壁。车辆包括军团兰德掠袭者(Land Raiders)和西卡然坦克(Sicarans),它们车身涂装有军团制式的海绿色,状态能使用但是经历了严苛的旅途才到达了主要侵入点。尽管最后一批穿甲手雷(krak grenades)炸毁了大道北部边缘的工事(pill boxes),他们的足迹仍翻起了瓶颈路障的残骸。战术小队警惕而又自信地在废墟中行进,。他们身后一台巨大的蔑视者无畏发出沉闷的金属咣铛声,笨重的步伐将黄色战甲的残骸压进了泥巴里。
他本以为没六个小时到达不了这个位置。这里两条主要道路交汇,是打开下一个城区前线的关键要地,任何纪律严明的敌人都会竭力控制这里。如果十字路口的尖塔没有被炸成碎片,几乎可以攀登至顶,从最上方辨认出胜利之翼广场(Field of Winged Victory)的围墙。
也许守军没弹药了。也许主要驻军的撤退暴露了这个阵地。也许这里的战士为了其他地方的战线被牺牲了。无论如何,事情都不该那么简单。如果他不谨慎,推进的速度就会超出后勤补给的速度,而坦克也会因缺乏燃料而逐渐停下。
亚克塔看着他的军队列队通过,进入了皇宫城市的中心地带。他听到前方传来的只有尖叫声和爆炸声。身后则什么都没有——完全空白,好似他们在彻底抹除一切,抹去地球
旋即背面第二大道与第一大道交界处,更多车辆突然驶入视野,他们也隶属于第十六军团。领头的坦克以一种沉着的效率绕着轴线旋转,转向加入了亚克塔前进中的方阵。个别部队指挥官大声喊出命令,除此之外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名动作指导(choreographer)会为他们全体汇合的方式感到自豪,在深耕前汇聚力量,向西深入前方都市核心处。(作者这是不吝赞美之词高度赞扬了荷子的战术素养呀,啧,同样是装甲车队,作者前几章提到死守时把人家说的又丑又臭又笨重)
一辆达摩克利斯犀牛运兵车钻出阴影径直向亚克塔的位置驶去。最后一刻指挥车抖动着停了下来,舱门打开出现了一名战士。他下到废墟里,嘎吱作响地大步走向亚克塔,握紧拳头行了个军团敬礼。
“连长!”他大喊道,“已经来了,啊?”
亚克塔看着他走近。这名战士的装备和他一样——精心制作的战甲,长长的毛皮衬里斗篷,胸甲上有着荷鲁斯之眼。他们二人军衔平级,但阿兹拉斯·巴拉克萨(Azelas Baraxa)是二连连长,离军团首领更近了那么一步。换个时候,考虑到他们都为了战帅杀人如麻,二人都被看好进入四王议会(Mournival)成为一员,但灾难般的敬畏之门事件余波未消,再乏履行旧日传统的热情。而当下那些还有什么用呢?荷鲁斯之子是一名活生生的神明的造物,一名不朽神祇的奴隶战士。你不会向一位神明给出建议,你也不会试图对一名不朽者提供忠告。他们都再次单纯的只作为士兵,手头任务必要的工具而存在,大远征时代最后的自欺欺人已被洗刷一净。
“是啊,我们正在快速行进,”亚克塔乏陈激情地说道。
他一点都不喜欢巴拉克萨。第二连的连长缺乏远见,墨守与泰拉决裂前的成规。和许多荷鲁斯地位高的儿子们一样,巴拉克萨以怀疑的态度看待新降下的赐福,坚持克苏尼亚时代的行事方式,当时他们都声称不相信神明之类的东西。而现在还坚持这种观点就是缺乏远见,这种保守主义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托加顿被杀后,他的位置就该交给一名拥有类似天赋的人,一名他们现在为之而奋战的神明的造物,而非另一名艾泽凯尔的克隆,固执地拒绝承认不可避免之事。
巴拉克萨走过来站到他身边:“他们被打崩了,兄弟,”他说,“圣所就在前方。随时可以占领。我发现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连长的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尽管亚克塔厌恶这个人,但却明白他的意思。此地正是其心脏腹地,旧人类帝国的灵魂所系。大部分他的军队以前从未亲眼见过泰拉,更不用说走在它古老首都的街道上了。银河系中充满了奇迹,数以百万计的奇迹,但无一堪与此地相媲美,即使是其废墟。有时你回过神来,有时甚至是在战斗中,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你便会抬头望向自己周围的巨大建筑,那城市景观是如此——熟悉,这熟悉感来源于上千卷宣传录影带,刻画出大远征时代胜利的象征,宏伟的大厦拔地而起,纪念那不可思议,无与伦比的壮举,随后你会感慨,事情竟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
“这一切还没结束,”亚克塔说,不愿被极度乐观冲昏头脑,“他们在引诱我们深入——他们可是还有三名原体,身处某个地方。”
巴拉克萨笑了起来:“这么谨慎。”他把斗篷往后一拨,活动着用剑那只着甲手上的手指,凝望着通往山间建筑集群的长道。“堡垒边缘(Bastion Ledge)已被攻陷了——你知道这事吗?三面都在合拢。他们对付不了的。”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空气能使他兴奋而非毁掉他头盔里过度运作的毒素过滤器。“光水星墙缺口现在每小时都有数千人通过。这是一场洪流。那位红天使正在内城,干着他最擅长的事情。这是压倒性的。我们只需先一步到达那里,现在——在吞世者们将一切化为血浆前,攻破最后一道门。”
这确实正是目标。军团和各派系间脆弱的团结已经破裂。剩下的一点凝聚力取决于他们面前的目标——令人憎恨的帝皇、欺骗者,天生的背叛者。一旦他被屠杀,分裂就会再次发生。第十六军团,最伟大的军团,最先推动并维持着这项事业的成员们,必须防止事情分崩离析,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就必须控制核心区,用他们现在试图破开的地堡来保证自身安全。
“那他就必须得回归,”亚克塔说。
“他已经回归了。”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阿巴顿?他恢复了?”
“有人告诉我他在和药剂师对着干,除非他们能想方设法让他返回前线,否则他就会要他们生不如死。他已经在永恒之墙登陆,现在正前往水星墙。”巴拉克萨拍了拍亚克塔的上臂。只要有他我们就能结束这一切。我们的领袖。”
这恰恰刺激了亚克塔:“我们的领袖在复仇之魂号上。”
“当然。当然!只是,在这下面——”
“那又怎么样?艾泽凯尔只是名凡人。就和我们一样。你该注意自己的言辞,阿兹拉斯——战帅全视全听。”
巴拉克萨吃了一惊,看了他一会儿。“而他深受所有人爱戴,”他喃喃道。
“什么?”
“见鬼,兄弟,你的胆量哪去了?你应该感到高兴。”
是啊,何以他病疴渐沉?他何不欢欣鼓舞享受对虚伪帝国心脏的最后一击?从前他那只持剑的手从不留手,从不后悔每一次杀戮。而当他离得越近,他的心情就愈发沉重。
荷鲁斯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也许就是这样了。亚克塔亲眼目睹过原体战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很难想象何种活物能挡住他。如果荷鲁斯踏上此地,在这里,整件事几小时前就该结束了。哦,亚克塔知道巫师们对大护盾的各种怨言,说它是如何把那些最具伟大赐福者挡在门外,但那道屏障现在已经被摧毁了。如果安格隆都能冲进去大杀特杀,那战帅肯定也能。
只要荷鲁斯不在,他军团内部的裂痕就会稳步扩大。有像巴拉克萨这样的权力掮客,脑袋转向了充满活力的第一连长。西卡(Sycar),加斯特林的新头领,据说也是阿巴顿的人。也许伊卡里(Ikari),最不受欢迎的第四连连长也是如此。如果荷鲁斯根本不出现,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开始稳步思考自己该真正忠诚于谁吗?
荷鲁斯仍然拥有军团的忠诚和指挥权,这是实话。有些人甚至开始如此提及他,就像亚克塔那样,说他是真正的诸神(Pantheon)们的一员,远超人类范畴并值得更狂热的崇拜。贝鲁丁(Beruddin),第五连连长也有类似想法。马拉博(Malabreux),卡图兰掠夺者(Catulan Reavers)的新队长亦这么狂热信仰着。但他们都太年轻,太幼稚。整个军团的领导层都被抹除。那些古老的伟大名字——托加顿们(the Torgaddons)、凯博们(the Kibres)、艾卡顿们(the Ekaddons)、阿西曼德(the Aximands),都被消灭了。而那些取代了他们的人,包括亚克塔在内,都只是可悲的复制品,离心离德并开始互相怀疑争吵,哪怕眼前最伟大的战利品已近在咫尺,唾手可及。
所有人,除了阿巴顿。他熬过了这一切,即使并非毫发无损,但也依旧故我,他是维系影月苍狼传承的最后一根纽带。因此新兵和老手们对他愈发另眼相看,愈发愿意听取他的意见,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荷鲁斯必须快点来。他必须平息这种胡言乱语。他必须提醒信徒们他们是为他才浴血奋战。他注定成为战帅。而他注定,当时机来临,将登基为帝皇。
“我只是太想要这一切快点结束,”亚克塔对巴拉克萨说,将他那窃窃私语的剑收回鞘中,准备再次前进,“我们已经毁的够多了。是时候开始重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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